Leaf Alone-寂叶于风

懒即是爽。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

【瑞金深夜六十分】一只特立独行的猫

小学生金×瑞喵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这次60分的主题是“猫”,拿到这题目时我是懵逼的,因为从来没养过猫(我妈倒是养过),平时也没有猫给我撸。关于猫的习性描写有不对的地方请见谅,另外题目是瞎起的,你们王小涛之类的可以不用报警了= ̄ω ̄=

一只特立独行的猫

故事发生在一个人们还没有视养猫为时尚的年代。

那时,住在城里的人是不会刻意养猫的。首先,城里人住的都是楼房,与农村相比老鼠少得可怜,就算真有那么一两只也早用捕鼠器耗子药解决了,还不比养只猫来得操心。其次,猫和狗不一样。猫不恋家,要是你脾气不好骂了它几句、打了它几下,或者干脆因为别地儿的伙食比你家好,这家伙就身子一抹,顺着门缝就滑了出去,留在门里的尾巴还要漫不经心地晃一下才肯跟上,以显示它的不屑。如此臭屁和白眼狼,还不如养条狗落个心里舒坦。

但这只是对大人而言。对于八九岁的小孩子,猫咪永远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说来也怪,小区里没人养猫,猫却一天比一天多。据说刚开始小区里也就只有两三只野猫,常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何时起,这些大小不一,各色各样的毛团子像是从小区的各个角落里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来,起先还知道胆小,只敢从墙脚下溜着走;后来队伍逐渐壮大起来,就变得愈发不怕人了,楼道和巷子里都都能见到它们大摇大摆的身影。

充满猫的小区顿时成了孩子们的天堂,逗猫也一跃升级为放学后的首选娱乐项目。作为最爱猫咪的孩子(没有之一),同时也是逗猫一把好手的金,他当然为此感到欣慰,却又难以忽略心底的那一丝忧伤。

如果还要跟别的小猫玩,用来陪格瑞的时间就不得不减少了。金无不悲哀地想。

金口中的格瑞,是一条灰色的野猫。 与一般带条纹的灰猫不同,格瑞通体呈银灰色,一点杂色都没有,跃起时恍若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刃出鞘,霍地划破空气。恰好金刚在学校的英语课上学了“gray”一词,知道这是灰色的意思,便给它取了个中文音译名,正式写作“格瑞”。至于名字的主人同不同意,金无从知晓,因为不管他唤不唤这名字,对方永远都是爱搭不理。

相比于小区里其它数得上号的野猫,格瑞更像是一个传奇。据老居民所述,格瑞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元老级别的猫。它刚到小区时还是只腿都站不直的小奶猫,估计是被母猫弃在这儿的。大家看它可怜,就把家里喝不掉的牛奶倒在盘里喂给它。格瑞倒也没客气,却不会像别的奶猫那样对给食的人撒娇卖萌以讨得欢心。它像一位真正的食客,默默地舔完一盘子奶,其间一滴也不会撒出来,然后坐正了叫一声以示谢意,便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留恋。

这个习惯一直被格瑞保存到数年后。有人说,格瑞骨子里不是只猫,而是狼之类的别的动物。而金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猫是有灵性的,它们和人一样,小时候不经意的举动却能决定长大后的性格。

这话说得没错。来到小区的半年后,大概是在一个东方未白的黎明,吃过千家饭的格瑞尾巴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区。

此后又过了一个月,小区里的阿姨和大妈们才陆续从买菜时的闲谈中得知格瑞出走的消息。当人们提到这只猫时,比起惋惜,大家更乐于谈论它的特立独行,并且得出一个结论:没有地方能留得住它。

格瑞的再次出现就和它的消失一样悄无声息。小区里的人们渐渐习惯了这位过客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它何时会回来。

金第一次见到格瑞是在小区东门的巷子里。那是他们家搬到小区里的第一天,金坐在装在货车车兜里的床头柜上,被灰尘激得一个劲儿地打喷嚏。货车刚在巷子口停住,他就眼尖地发现有个灰色的毛绒绒的东西蹲在巷子尽头。

“是猫咪!”金立马来了精神,三下两下翻过挡板跳到地上,张开双臂径直向毛绒绒奔去。 彼时的格瑞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歇够脚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它放下前肢,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飞奔而来的金。

金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他跑到格瑞面前,双臂轻轻向下一捞。谁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格瑞身子一弓,猛地窜出包围。等到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小臂上已是两道细细的血痕。

金忙往后退了两步,在距离格瑞一米远的地方不动声色地蹲下来。格瑞弓着身子,身上的毛沿着脊背一路炸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一人一猫就这样用眼神对峙着,经过小巷的人无不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哈啊——”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懒洋洋的哈欠打破了沉默。“不行我撑不住了,困死我了,我中午都没睡觉唉,”金含糊不清地嘀咕,“不给抱就算了嘛,非要瞪我干什么啊!好了我承认瞪不过你还不行么……”

格瑞收起进攻的架势,转而歪着头,用一种介于好奇和鄙视之间的眼神看着对方。

“喂,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没等得到回应,金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在这等着,我请你喝好喝的。”

几分钟后,金拿着一瓶旺仔和一个盘子走出新家的门,就见一条银灰色的尾巴从院子门旁的墙根处露出来。

“唔,让你等急了,”金笑着推开铁门,碧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弯月牙形的清泉,“来,尝尝这个。”

一股甜腻得有些过头的奶香味从盘子里飘出来。格瑞记得这个味道,小时候有阿姨喂它喝这种奶。如今格瑞正当壮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喝过奶了。旺仔的味道不是它最喜欢的,却足以引起它的怀念。

喝完奶后,格瑞没有想往常那样道谢后离去,而是抬起头来,静静地望向院子里。

“你想到我家参观一下吗?”他领着格瑞到各个房间走了一遍,最后有些遗憾地说:“现在家里还空荡荡的……等家具搬完了,欢迎来我家做客!”

金一家搬来以后,格瑞在小区停留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些。

每当放学时,金总能远远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目光越过铁栏杆,眺望着附近中学的操场。等到金走近时,它就不紧不慢地起身,也不回头,像不认识金一样走在前面,步伐却一直保持和金一样的速度。

金很高兴能交到这个朋友,但他心里清楚,格瑞不可能一直这样陪他下去。一想到这事,金的鼻尖就开始发酸。虽然非常舍不得,但他不会拦着格瑞,也不可能拦得住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吧,猫也一样。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而金最挂记的,还是格瑞过于孤僻的性格。

“格瑞啊,你在别的地方要多交点朋友哦,不然就太孤单了。”他抚摸着格瑞的后颈,有些伤感地喃喃道。

金一直认为,格瑞与小区里其他的猫不合群,很大程度上是螺丝和雷德的错。

传说在格瑞刚成年不久,正是螺丝在小区里初步建立起威信的那会儿。相较于元老级别的格瑞,螺丝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猫,而双方实力相当,强者相逢,必有一战。结果众所周知,不然哪来如今的猫老大螺丝。对此金有九成把握相信格瑞放了水,其余那一成便是它发挥失常,给螺丝拣了个漏。

螺丝是一只尾巴比身子还长的橘猫,脊背上是一溜不分叉的黑纹,到了尾巴那儿却变成了一圈一圈黑橘相间的花纹。作为小区里的猫老大,螺丝实力剽悍,体型却很娇小,头和身子加起来居然还不如一堵墙的厚度。每当螺丝带着众猫穿墙过洞时,别的猫都是软软的“流”过去,充分体现了“猫是液体”这一说法。到了螺丝这里,便是头往洞里一钻,没了。本来就对此猫心存芥蒂的金有幸目睹了这一幕,觉得十分像一颗螺丝打在墙上,几乎全部的身子都没在墙体里,当即幸灾乐祸地决定它的名字就叫螺丝。那阵子刚好赶上学雷锋日,老师总是说要学习雷锋叔叔的“螺丝钉精神”,褒贬不分的金琢磨着小区里大大小小洞应该全被螺丝钻过了,这就叫螺丝钉精神。

雷德则是螺丝手下的头号马仔,一天到晚狗腿地跟着螺丝,让人极度怀疑它是不是在猫的外表下藏着狗的灵魂。 不过这名字向来得不到金的认可,因为这是他同学瞎起的。那同学文绉绉的,平时尽看些外国故事,或许雷德这名字也是他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更过分的是这同学还爱钻牛角尖,说猫怎么能叫螺丝这种工件的名字,硬要说的话也应该是“假的螺丝”。

“那雷德是不是应该叫‘真的雷德’?”

“……”

在格瑞漂泊在外的这段日子里,金就靠挑衅螺丝、跟同学拌嘴、和其它脾气温顺的小猫玩耍来打发课余时间。

有时金甚至会想,格瑞经常出走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降低了它与螺丝一伙发生直接冲突的机会。

但就在接下来的几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将金的幻想碾了个粉碎。

TBC

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么多字是不可能由我在一个小时内写出来的。是的,从9号晚到现在,我把几乎所有空余时间都献给了码文,结果现在还是只写了一半=_=但是再不发就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读者姥爷们相信我,明后天更新的下半节才是本篇的精髓所在!希望对这篇文感兴趣的读者能持续关注报道!
p.s.我真的不是故意黑罗斯的,螺蛳粉千万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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